老人与狗

年前独自回了躺老家待了几天,没有在家过年。
现在就剩下老爸一人和一条大黑狗。记得这条狗是自我妈去世第二年来的我们家,当时还没有成人的脚大,那个时候像个幼童一样,特别粘人,跟着我爸跑前跑后,有一次我爸打玉米的时候它直接在玉米上大小便,我爸一气之下把他扔的好远,差点胖揍它。后来我爸想了想有些愧疚,它和我们人一样刚出生的小宝宝什么也不懂,我们可以耐心的教它。打那以后再也没有在家或者玉米上大小便。
这次我回家看到我也没叫没咬。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它还是小不点,一晃十二年过去了现在已中年了,全身乌黑发亮的狗毛,看着很健壮,摇着尾巴仰望着知道我是这家里的人。
这么多年陪伴我爸风里来雨里去的,也不容易,我爸把它当自己的“孩子”一样,他吃什么它就吃什么(我爸吃剩下的)。农村种地收庄稼,多远他也跟着去,在家还抓耗子。听我我爸说它年还年轻的时候,有些母狗老来找它,一出去就好几天不回来。


在老家,看到熟悉的场景往事一幕幕重现。感慨时间飞快,就像做梦,恍如隔世。小时候在村子到野地里玩耍感觉场地都很广阔,小伙伴们各有一帮,快乐很简单。上学后又憧憬这外面的世界。到现在步入社会工作,成家,经历了种种及亲人的生离死别,再回到熟悉的老家,感到又有些陌生,这是我曾今长大的地方。现在已经物是人非,只剩我爸孤独一人,现已经是一个孤独老头还有一条忠实的狗陪伴。
好在他现在自己的日子过的也还行,吃自己想吃的,也会做,比起我妈在的时候日子好太多了,吃方面也不是那么不舍得花钱了,该买的买,该吃的吃。
我妈在世的时候我还没有成家,那时他们两口很节俭,我记忆中蔬菜、鸡蛋和肉类都很少吃,更别说什么水果了。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成家,为我节省一分是一分吧。
我妈是个苦命的人。我记得我们村有个会算的“先生”,说我的媳妇儿在东南方向而且我妈会跟着我享福。我妈跟着我爸一天福也没享过,而且还我爸有时还语言暴力。好像是2012年禽流感,我在青岛打工,那时给她打电话聊聊天关心身体健康……当时她感动不已,我知道她太需要关心了,可惜知道晚了……
第二年2013年秋天我接到电话,说我妈住院了。
最后一次见我妈的时候是在医院,她已经病倒了,身材瘦小,头发花白,面色如土五十岁出头就像个小老太太。我坐在病床边,她看向我问现在有没有对象……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为我妈洗衣服是在医院,那也是最后一次为我妈洗衣服,做化疗的前一天我回家去取钱,回来后晚上人不行了,当时在我二舅面前哭的稀里哗啦~~~
我再也没有妈了,没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了……
一眨眼十多年过去了,家里没有了老妈,也没有了温暖却多了些灰尘。现在只剩下我爸孤独一老人和一条忠实的大黑狗相伴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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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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